扮臥虎，不必藏龍

我在一個坐滿了小朋友的教室裡，發放著考卷。儘管考卷的右下角都有頁碼，奈何是3張一組又兩面印刷且沒有釘在一起，再加上不是每個小朋友都已經就座準備好，我只能走動在教室裡將考卷發給已經坐好的小朋友，以致於我發放時錯誤環生，不是多數了兩張，就是少拿了一頁，甚至還因為走動在這些小桌子中間而顯得腳步蹣跚哩。

發到最後，我手裡還有一疊雜七雜八的紙，怎麼也翻不出考卷來，卻還有好些個小朋友尚未拿到考卷。正考慮如何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堆人，緊挨著屋子的左方牆壁站成一排。我惱火著自己發考卷的不順，便斥責那些排隊人，要他們出去，便到隔壁房間，看能不能從別的教師那裡拿到考卷。

我走進一間位於林蔭大道上的玻璃帷幕辦公室，外頭有明亮的光線照進來。裡頭沒有太多的家具，只有簡單的桌椅，看不出來是走極簡風還是仍在裝潢中，裡頭已有兩三個人。
「你是OOO嗎？」
「我是。」

一群人繞著體育館跑走，我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是用蹲著前進，因為腳踝痛，跑不動。體育館外面的天色有些灰暗，是陰天；體育館內部燈火通明，中央站了個人、雙手交叉胸前，看著指揮著我們這些繞著體育館的人。

我對場中央那個人解釋道，剛剛在跑步時，我的腳踝「咔」的一聲，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為了避免不確定的傷勢惡化，我只好蹲著前進。他大概是滿意我的答案，也大概沒時間注意我，也大概只是我自己心虛的說詞而已，總之，我仍是蹲走著，無視其他從我身旁跑步經過的人們。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大概走了2,3圈，才發現繞著體育館跑的人越來越少，猜想是受到指示或是完成跑步任務而離開。

我在部隊裡，跟著大家行進著。走到一個似乎是高壓電塔的大型水泥平台下，隊伍停了下來，是輪到我了，於是我走向前去，擔任旗手。行進時我突然想到，我身上沒帶步槍，而待會兒進場時我雙手空空的要怎麼辦呢？好慌張好慌張呀！！！

畫面一跳。我來到一個起起伏伏的小鎮，許多紅色屋瓦、黃色磚牆的建築。遠遠的可以望見小鎮另一頭某個校舍的黑色尖塔。我慢慢的走下坡，穿過像是露天市集的地方，看看距離還是很遠，便上了輛公車，看能不能快點到達那個尖塔處。

我行經一個垂著榕樹鬚根的有著綠色PU鋪面球場，剛離開一間教室，前往廁所。

那是個圍成口字形的建築群，我在那個教室裡發了一疊講義給一群成人，不知怎的感到尿意，所以從那位於右上方的教室走了出來，要前往左上方的廁所。

我搭了輛休旅車，在一個臨時停車場下車。那是片黃土平地，四周都是人高的雜草叢，在草叢的後方，可以見到天邊透亮的雲彩，非常漂亮。

我走向右手邊，沿著水塘旁的黃土小徑來到一個棚子下的大木桌，坐了下來。木桌後方的一個男子，拿出許多鋼筆排放在桌上展示給我看。我對其中一枝感到興趣，那是枝筆身龐大似奶瓶、色澤半透明像吹糖的鋼筆，裡頭還有不少的墨水，於是拿起來把玩。

我和一位女子，狂烈的做愛。動作很簡單，就只是進進出出而已；長相很抱歉，我完全看不到；甚至對方幾歲也無從判斷，對方沒有體毛，只知道她的皮膚很緊實光滑。

＊ ＊ ＊

海面風浪頗大，唯獨我身處的沙洲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感受到巨浪猛烈的拍打岸邊。天色陰暗，似乎是颱風即將來臨的模樣，很嚇人，我卻是老神在在，沒有驚慌。

就在風浪稍歇之際，有輛車子緩緩駛近我所在的沙洲，灰色或黑色的車身，看來頗氣派。只是不知為何，我舉起右手上的手槍，瞄準了它的前座。駕駛座上的成人歪斜一邊，似乎是斷了氣或怎樣，副駕駛座有個小孩子，趴著那成人身上。看到這情況，我把目標移向後座乘客。

我在一個天橋底下轉角處的一間小店向外望，光線柔和，不遠處的騎樓有個小販，似乎在提醒我有未結的帳或是要拿的物品。我看到他的召喚，便靠了過去，等待。

等待之際，我靠著牆角，右腳抵著牆、左腳支地，拿出一本書來看。正當我低頭看書時，那原本的矮牆竟然變了，我身處的地方是個灰色水泥牆、呈ㄈ字型的大學校舍，我就站在開口處。手上的書似乎變成一本重要的線索，等著我去找出某個答案來。

我在街道上，大概是中山北路二段一帶，走著晃著。可能是傍晚吧，也可能是一大早，路上的行人不少。突然有個人喚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社團裡的朋友，好一陣子沒見到他，戴著紅色眼鏡、修得整齊的頭髮，講話還是一樣的快。我走過去，在他身邊聊天，陪他繞著一個水泥台，在人龍裡走著走著。轉過一個街角，才曉得這條人龍是要搭接駁車的，於是我迅速向友人道別，向別的方向去。

過了路口，來到一個廣場。說是廣場也有點不適合，因為這裡看得出地上有些建築物的痕跡，地面是黃色細土，兩旁較遠處有其他建築物；說是廣場，因為這片空地很大，還有不少人在走動。

我在出境處等著進入海關，要出國去。不遠處的通道有不少人走來走去，不是要出去的，就是要進來的。我是要出去，所以很謹慎，甚至到了有些緊張的地步。

等了一會兒，輪到我被檢查了。官員看了看我的背包，好奇我的背包裡裝了什麼東西，於是我打開來，取出裡面的大型相機給他檢查。

我不曉得為了什麼不回家，一個人跑到圖書館去尋找鄰近旅舍的價格及聯絡電話。

先是翻到一本書，裡頭的光碟介紹了陽明山國家公園裡的三個景點，有某處霚氣很濃的山崖、有某處會滲水的岩石區、有建在某處的休閒小屋。我仔細看了小屋一晚的價格，上萬元…好貴…看來今天是不必在此過夜了。我又翻了數本書，有在夜市附近的，有看起來很高檔的，始終查不到合意的旅店，才一晃眼，我人已經來到一間大型體育館的門外。

我在一間屋子的二樓，望向不遠處的一間約七層樓的樓房，那上頭冒出深濃的綠意，顯然是有個露台。

好想換到那間屋子呀。我想著。

我手腳併用，攀爬在海邊的巨岩上。就像是在凸字形的地方，左邊是山徑，右邊是直削而下的海岸，遠方有藍天白雲，不提這個情景的話，算是個令人愉快的天氣。

突然我的腳一滑，腳底下的大塊岩石轟轟轟的滾下山徑，最後消失於無形。有那麼一小段的時間很刺激，卻是很快恢復平靜。

我在家裡，至少是很像家裡的屋子，和一群人聊天，聊著聊著，我們竟然都入睡了，只是我感覺到左手邊的那個女生，偎在我的肩頭，似乎是在哭泣說著什麼事。也好像沒在哭泣。右手邊的那位女生，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何時，這群人來到一家餐廳用餐，吃著吃著，最後剩下一些菜，數量不算多，都是好吃的，於是我請服務生打包外帶。等了一會兒，仍未見到服務生前來，於是起身離開，待我走到戶外準備搭車離去時，才看到前方有位服務生氣喘吁吁的走過來，手上拎著鹹草綁著的白色瓷器湯碗，搖搖晃晃的來到我面前。這麼乾淨而高檔的外帶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非常驚訝，只是，那些湯汁太多了，我只好就地倒掉一些。

我在一間建築物外頭等著，等著進去。突然想找廁所，於是到左手邊的速食店去找。

推開速食店門，來到櫃台前探望，這是家很小的速食店，席位並不多，不到八張桌子。廁所的門在右前方，不過，看似有人已經先進去了，於是我轉身出門，回到剛剛排隊處，正巧，原本佔了位置、坐在椅子上的隊伍開始動了起來，我趕緊跟上去，從建築物的左手邊跟著隊伍進去，在我之後好像沒有什麼人跟進來。

連著五天都在夢，偏偏是第五天的夢在進到辦公室不久就記不起來了。

是什麼內容呢？怎麼我都想不起來呢？

我在一間屋子裡。很大的一間屋子，裡頭有條溪流，我拿著釣桿，甩了出去在釣魚。

我所在的位置離水面還有段距離，很難說得真切，似乎是一公尺左右，又似乎是一層樓高。等待期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身旁經過。我望向左邊，只看到一個巨大的挑高中庭。似乎有什麼在遙遠的底下，同時耳邊有股聲音：你這個不負責的人，還不快去！

我站在某棟建築物的一樓入口處，正要上樓。這是棟位於山坡的一棟宿舍，山坡外是一片黃色相思樹，宿舍本身是灰色細石表面，從這頭可以望穿走廊，看到那頭。

我上了樓，兜轉了一圈，從三樓出去，這會兒是另一個坡面的一樓。印象中是苗栗某專校的宿舍，我住過的地方。

我在舊家裡，望著一堆跟山丘一樣高的衣服，翻找著我要穿的外出服。舊家是在二樓，外面就是陽台，天色大概是黑的吧，還似乎是做風颱的模樣。外頭的風雨比不上我內心裡的焦急，怎麼要找到自己的衣服這麼困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