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臥虎，不必藏龍

要寫這篇文章，還真的要些勇氣，因為承認自己的不能還是有點困難的。

上上個星期六早上的素描課，微雨，我依然略遲到了約五分鐘進到教室。

能這麼準確的說出遲到的時間表示我能精確掌握時間，從出門、搭捷運、進教室…這一連串的時間都可以被計算，而且誤差不到5分鐘。

那天的素描課主題是花瓶，圓形與柱體的統整。圓形是第二週的課程，柱體是第某週的課程，都不算是太困難。即便我並沒有全部完成，我仍是這麼認為。

班上有對母女，時到時不到的，兩個人年紀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歲，母親八十多，女兒六十多，早不知退休多久了。兩個人都戴著老花眼鏡，母親的度數大概深一點吧，我猜。

她們倆幾乎都坐在我的左前方，離老師擺放的物件位置不遠。不大的教室坐了十多位的成人，再加上十多個畫架，不至於到擁擠的程度，每位人行動也不會太方便，反正，素描課就是大家都坐著，物件也靜靜不動，和空間大小的關係不大，倒是每個人如何看那些物件有關。

那天老師並沒有特別再多說什麼，只說花瓶是由圓形及柱體的整合。照例我拿出2B鉛筆開始描繪外框，逐漸成形，然後由深到淺，一筆又一筆的畫著。

中間有幾次我注意到自己用筆的方向不一，有斜，有橫，有直；左斜，右斜，亂斜。畫著畫著，我從筆觸意識到我的心並沒有靜下來，反而亂得很。

「老師，我今天好像沒辦法靜下來哩；線條很亂，都不一致。」

「沒關係，這可能是我在和同學聊天有關吧。」

或許有關吧，我想。那是從老師的角度來看。

從我的角度而言，我其實已經喪失信心，沒什麼成就感讓我很難再支撐下去。

那對母女的素描，比例之準、濃淡之好、構圖之佳，嚴重擊打了我的信心。素描這事，還真的和天份有關呀…

這是個嚴重的推力。

＊ ＊ ＊
另一個沒說出口的原因是，班上沒有正妹同學，少了這重要的拉力，讓我的動機更薄弱了…

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