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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穿好鞋子準備出門時,才發現左腳後跟有些不舒服,卻是急著上班,匆匆的走了。

結束夜班回到家已是好幾點,終於把悶了一整天的鞋襪除去,看看腳跟是怎麼一回事。幸好有練過瑜伽,硬是把腳掌整個側翻了看,不然恐怕是要斷掉才會見到腳底板。

不看還好,看了卻是見到一個狀似東非大裂谷的深深痕跡在左腳跟外側,長不到2公分,卻是深不見底(才怪)。細細檢視之餘還用手撫觸,死硬而刮手的感覺傳到手指頭,原來,這是腳底皮膚老化加上天氣乾冷而導致的裂傷,怪不得會既深且長。

平常很怕乳液油膩感的我,還是乖乖拿出aveeno乳液,擠了點在手指上,像是塗水泥般的將乳液給抹入深痕裡,看看會不會加速傷口的癒合。隔一天,又再如法炮製一番,只期望能快點復原。

今天走路時,仍會感到微微的刺痛感,大概傷口不會很快痊癒,卻是讓我發現到自己在走路時竟然會拖著左腳,深怕會加劇疼痛,於此同時,右膝的衝擊似乎因為走路姿勢的改變而突然變得明顯,只有在放慢腳步時才能感受到膝蓋衝擊的減輕,只有在放慢腳步時才注意到自己平常走路的急躁感-原來,我的性子這麼急。

一段小小的傷口,其實說不上多嚴重,以前也有過腳底的裂開,卻是少了份感受與關注,要不是近日天氣變冷、膝蓋變酸,我才有機會敏感到身體的變化與自己的性子。

阿基里斯,這位神勇的戰士在他生下來時,母親抓著他的腳踝浸泡到冥河斯堤克斯裡以祈求他身強體壯,而他也果然成為刀槍不入的希臘第一勇士。然而在戰爭裡,他那被母親握住而沒被浸泡到的腳踝成了唯一弱點之事被敵人知道了,最後成了他的致命處。

Achilles' heel,對我來說,其實就是ached ill sole/soul-疼痛生病的腳跟/靈魂,讓我看到自己的盲點。幸好現在不是打仗,我也沒有敵人,我只要好好照顧自己:生理、生活、生命,那就可能變成 achieved hill。

生命會怎麼變,有什麼體會,其實就是生活裡這些微小的事件點滴而成。話說回來,逐漸向下沈淪的小中產階級才有這種閒情逸致這般聯想,辛苦的勞動階級恐怕顧不得痛,或者是根本感不到痛,維持生計就夠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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