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臥虎，不必藏龍

我來到一家開在大樓裡的牙科診所，準備看我的牙齒。這是間特別的診所，醫師坐下來的背後沒有牆壁，面對的除了我躺著的診療椅之外，還有一大片面向馬路的落地窗，底下的車輛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要來看什麼？」「我的牙套掉了；還有，補牙的銀粉一直在掉落。」我張大嘴巴口齒不清的對醫師說。

他拿起我的牙套，明顯的銅綠色，「這個還可以用，磨一磨就可以再裝回去了。」轉身就開始拿起電鑽研磨修整起來了。

「還有這個，」我不斷的從口腔裡拿出剝落的白色碎片，「一直不停的剝落。」

「呀。」醫師示意我張開嘴巴，拿起電鑽就往我的臼齒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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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場景，那棟建物座落的位置好像在我家附近，甚至在進到牙科前的夢境裡，行經的道路也是住家附近，只是，我尚未想到牙齒和我目前的狀況有何關連。倒是起床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不是不舒服，而是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要是王牧在就好了。

後記：記下這個夢三四個小時之後，我想到，蛀牙是我的論文，補牙的銀粉是我在逃避的動作；銀粉的脫落，表示我要面對蛀牙的苦痛了。牙齒是我的，也是我自己踏進牙科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