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臥虎，不必藏龍

就在聖誕節前幾天，是我們的冬至！

在阿嬤還在世、身體硬朗的時候，
她是自己磨糯米、用石磨壓著脫水，
然後我們小朋友是和母親則是負責搓湯圓。

一小袋的紅色食用色素，摻在一小團糯米的塊裡，
揉著揉著，小小的紅色慢慢暈染開來，
然後白色變成了粉紅色，
我的手掌也從裹著白色麵衣隨時可以下鍋油炸，
變成紅通通的鐵砂掌。
滾了水的大鍋子，湯圓一粒粒在裡頭跳著舞，
紅的白的上上下下，加上白白的水泡，
幸福舞動著。

阿嬤年紀漸大後，我們家還是照常搓湯圓，
不過是買上兩三斤的糯米團， 還是相同的食用色素，
只是一家人一起搓湯圓的景象也變少了。

到外地求學、服役、出國…
我們三兄弟在一起的機會也變少了，
全家人最近一次的團圓是在今年的沖繩之旅；
阿嬤早已不在，阿爸也退休三年，浩浩蕩蕩更勝以往。

不知在那一年開始開始，湯圓，
往往是在冰箱冷凍庫放到硬了乾了，
然後在隔年的某個時候，
在我打開冰箱門時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