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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要從哪生出個人哲學觀呢?這個問題還真的有點兒大,就「個人」而言,談些自己的事倒也不是太困難,都跟自己生活了三十幾年,要談些自己個人的陳年往事,再怎麼不連貫,其實也可以說上一段。談到「哲學」,似乎頭腦變得遲頓了,平常耍嘴皮子還可以,真要說出個名堂來,恐怕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還貼切些,遑論說得有條有理了。至於「省思」,雖然不是太難,但要把自己從裡到外翻過一遍的檢視,再做出綜合整理摘要,這…沒有三年五載的功力,只怕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結出個四不像來。老師出的這功課呀,還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耶…
話說從前
根據母親的說法,她是在舉家搬遷到台中暫居的那段時間懷了我的。那時父親被公司派駐到那兒去,所以全家也跟著去了。說到全家,也不過父母親及哥哥而已,還有照片為證。那段時間不長,倒是給母親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即使到了現在,她在回憶那段往事時,總是會說台中的天氣很好,她的心情很開朗,所以我也遺傳到那開朗的個性。或許那時她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因為可以暫時離開三重的那個大家庭:阿公、阿嬤、伯父、伯母、小姑姑、叔叔、三個堂哥、一個堂姊,以及舅公、嬸婆他們一家人。到底有多少人,我還是算不清楚,總之,能離開那樣的大家庭,出來喘口氣總是好的。至於她是不是因為出來喘口氣而心情好,我不知道,還沒向她求證過。
在三重的大家庭裡,舅公、嬸婆一家子住後邊,那是屬於阿嬤的親戚;至於阿公這邊的我們,則是前面。所謂前面,也只不過是稍微大一點,隔間多一點而已。之所以不稱為房間,實在是太窄了。那時我們住三樓,一樓都是重型印刷機器,那種又黑又大的機器,開動起來會發出巨大的聲響,所以不可能成為我的遊樂場。二樓好很多,主要都是堆些紙張,不然就是當成應付不同工作要求的裝訂場。平常大人們都在一樓工作,比較少在二樓出現,自然而然這兒就是我的最愛。三樓就住了這麼一個大家庭,還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勉強算是吧,因為那兒擺放了神桌,供著祖先牌位。雖然我們已經搬離三重很久了,但我對於那裡的印象,都還停留在五六歲的某些片段,非常深刻,反倒是更早些或是國小一二年級,幾乎沒能記起什麼的。
五六歲那時候,哥哥上學去了,弟弟則還被媽媽背著,幫忙阿嬤在家門前賣菜,其他堂哥堂姊或大人們也幾乎在忙或不在家,所以我有很大的一段時間都是自己在玩。記得是在那些堆得高高低低的紙堆間爬上爬下,跳來跳去,或者是抓著手邊所能看到的紙張,假裝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努力看著。根據母親的說法,我曾爬到神桌上將祖先們給請了下來過,也曾經把廚房的麵粉撒了滿地,當然是免不了一頓…嗯,其實我有沒有被修理,這個我記不清楚了。倒是有一次,在菜攤前還是廚房裡玩弄著切魚刀,刀子一不小心滑溜了下來,結結實實往我的腳趾招呼-幸好沒斷,而且隔壁又有一間診所,很快就包紮沒事了。這道傷痕,想來也只是我眾多傷口中的一個而已。
下期待續…
註:這是老師在課堂上出的期中報告,花了好久才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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