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巷的一頭,站著。這小巷一邊是黃土坡的山壁,一邊是民房的屋頂,小巷的路面也是黃土,雜著數叢綠色雜草。

小路中間,我看著老爸慢慢走著,還拿著助行器,慢慢的,慢慢的。後方一輛車子緩緩駛近,就快要撞到他了。我急忙出聲,要他向旁邊站,動作快一點,只是,他再怎麼快也快不到那裡去。

那輛車子似乎沒打算減速,依然的緩慢前進,完全忽視老爸的存在。然後,在我還不及衝過去的時候,車子把老爸撞倒、壓進車底,然後越過我,停在我後方不遠處的屋子門口。

我的眼角餘光看到老爸像是不倒翁似的,倒下去又站了起來。說是餘光,因為我很快衝到那剛下車的駕駛身旁,拽著他的衣領,死命的往他的身體掄下去,也不管他的旁邊還站著兩三個圍事。

「X!你撞到我爸了,還不停車下來看!」我一邊猛出拳,一邊大聲的叫著。

那兩三個圍事似乎也被我的氣勢嚇到了,完全不敢出來助拳。

* * *
竟然是這種方式夢到老爸。夢中的他安好無恙,被撞倒了也沒事。

這陣子阿魯不少,雜務也特多,密集在這兩個月,都是當時沒料想到的,搞到自己好煩,也難怪一肚子氣。

那被撞倒的,是我的生活步調;那撞倒人的,是自己接來的外務;那狂打人的,是我對自己的氣以及不安;那旁觀的,是無能為力的自己;那又再站起來的,也是自己韌性,也是自己關關難過關關過的狀態。

都是自己。

* * *
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敏捷度和體力練一練呢?那該是下一個要排給自己的內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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