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間裡安靜的跨過睡在地上的兩個侄女,她們是為了參加父親的喪禮而趕回來,臨時沒有更好的空間,所以全部的人都擠在一個房間裡。

我的臥鋪在離門最遠、最裡面的靠牆處,腳邊是大侄女,左手邊是小侄女,再過去是大哥。儘管已是深夜,在我輕巧移動腳步時,還是看見他們戴著MP3,耳機發著藍光,而且眼睛還晶晶發亮,顯然是還沒有入睡。

忘了什麼東西,走出房門,忽然看到老爸的球袋緩緩的在地上移動,向離我很遠的牆壁而去。另一個房間裡的老媽,似乎睡得沈沈的。

畫面一換,我們全家老小坐在車裡,大哥開車,在起起伏伏的海邊丘陵地前進。路旁有各種不同的旗幟飄著,天空有五彩的風箏舞著。看到一個旗幟上寫著「放風箏,這裡請」之類的標語,於是車子轉進了一個離海更近的下坡小路。不久,到了一個大大的坑,這分明是游泳池的坑,已經被沙子給掩蓋大半,讓我意外。遠處看得到海岬,還有條小路通往沙灘。

我走下車,看不到出租風箏的攤位,有些愕然,於是穿過泳池,想沿著小徑到海邊看看。才上了泳池的岸,轉進小徑,一大坨的鯨魚糞便疊在路旁,還看到四隻躺在地上、閃著油黑發亮皮毛,卻已是曬成乾的海豹-不是屍體,因為其中一隻的眼睛還在發亮,還在動著雙翼…

* * *
超現實的夢;我還記得摸著起床上完廁所再回到床上時,心裡還想著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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